【加沙告急】以军兵临城下,巴勒斯坦人恐永失家园!百万民众生死逃亡倒计时  第1张

【编者按】 炮火轰鸣,家园成墟。加沙地带正经历着难以想象的生存抉择——走,可能永别故土;留,或许直面死亡。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家庭都在战火中颤抖,在去留之间撕裂。以色列军方将加沙城划为“红色战区”,百万民众陷入两难:南逃意味着倾家荡产、挤进早已不堪重负的难民营;留守则可能被炮火吞噬。医疗工作者、老人、孕妇……无数人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生存博弈,而人性的微光,仍在废墟间挣扎闪烁。(全文约2000字,阅读时间4分钟)---

【加沙地带代尔巴拉赫 美联社】—— 炮弹与炸弹在加沙最大城市周边狂轰滥炸,以色列誓言发动新一轮残酷攻势,城中的巴勒斯坦人陷入恐惧的瘫痪——不知该去向何方,何时该离开,以及是否还能归来。

以色列已宣布这片领土北部的加沙城为战区,军方正推进计划夺取该城,以迫使哈马斯屈服。城市部分区域已被划为“红色禁区”,巴勒斯坦人被命令在预期激战前撤离。

这让居民们——许多是以哈战争初期逃离后重返家园的人——如坐针毡。随着以色列推土机在占领社区夷平土地,以色列领导人支持将巴勒斯坦人大规模迁出加沙,此刻离开可能意味着永别。搬迁需花费数千美元,在拥挤的南部找到支帐篷的空间更是难如登天。但留下,他们说,可能意味着死亡。

“以色列军队一旦用红色标记任何区域并要求人们离开,就真的会摧毁它,”穆罕默德·阿尔库尔迪说,他与数十万巴勒斯坦人一同躲在加沙城。“这就像让你决定是生是死。就这么简单。”

留下还是逃离?一场不可能的选择

自以色列上周五宣布该地为战区以来,据联合人道主义机构“驻地管理集群”统计,截至周一,仅有少数——约14,840名巴勒斯坦人(联合国估计加沙城有近100万人)——离开了家园,多数逃往南部。其中约2200人因以色列袭击流离失所后,在加沙城内另寻住处。

项目经理兼顾问阿尔库尔迪称,从他避难的公寓能听到以色列部队“彻底抹平这片区域”的动静。泽图恩曾是加沙城最大的社区,遍布市场、学校和诊所。根据美联社审阅的8月初与9月初卫星图像,过去一个月里,该区及邻近的萨布拉大片区域已被铲平。照片显示,整片街区被炸毁或推成空荡的沙地。

“不再是部分摧毁,是100%彻底毁灭,”他说,“房子整天都在摇晃,我和朋友说,它像地震一样左右摇摆。”

许多人在1月停火期间返回北部,希望家园尚存。阿尔库尔迪的家已完全被毁,他独自住在城西。妻儿去年得以离开加沙。他说,若接到撤离令,他会逃往南部。

巴勒斯坦非政府组织网络主任阿姆贾德·沙瓦,战争初期离开了高档社区里马尔的家,1月也与家人返回。他和阿尔库尔迪一样表示,若接到撤离令,家人很可能离开加沙城。但这次离开将不同,他说:“加沙将被夷为平地。上次我还有车,有燃料,人人都有收入、有积蓄。”那时,加沙南部的拉法和汗尤尼斯尚存。

如今,数月轰炸后,“拉法没了,汗尤尼斯也几乎没了,”沙瓦说。

对一些人,离开几乎不可能

对另一些人——医疗工作者、老人和病患——离开加沙城几乎无法实现。

“老人们说,我们会死在这里,”沙瓦说,“这迫使其他家人留下,不敢离开。”“我姑姑年迈无法行走,母亲也行动困难。我们太多家当,根本没法处理,感觉不可想象,”巴勒斯坦医疗援助组织北部加沙医疗项目官员诺尔汗·阿尔穆扎尼说。

阿马尔·塞亚姆是加沙妇女事务中心总干事。她原住加沙城东部的图法社区,家园被炸毁。近四个月来,她一直在城西的纳斯尔社区避难,与同事守在妇女中心内。战争开始后,她已流离失所五次——三次在城内,两次逃往南部的拉法和汗尤尼斯。每次逃离都一无所有。

被问及是否会考虑离开加沙城,她说:“只有这里需要我的人都走了,我才会走。只要还有一个女性需要我,我就留下。反正现在整个加沙都像红色禁区,轰炸就在几米外,不是几公里。”她停顿片刻,声音哽咽落泪。“许多人开始打包,许多人已经离开。你知道流离失所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再次搬迁,再次重建生活,再次购买新东西、毯子、帐篷,一切重头再来。”

加沙全境持续严峻

过去几个月离开加沙城的人发现,加沙其他地区条件同样恶劣。他们的涌入使早已爆满的帐篷营地更加拥挤,基本物资价格飞涨。

来自汗尤尼斯的伊曼·埃尔纳亚三个月前逃离加沙城。“海滩挤满了人,到处都拥挤。没有卫生条件,获取水和食物都是挣扎。”“我排队取水,买面包艰难。北部的人来后,一切更贵了。”

来自加沙城的孕妇肖鲁克·阿布埃德四个月前流落至汗尤尼斯。她说北部更多人的到来让局势更悲惨。“没有隐私,没有心安。以前走5或10分钟的地方,现在因拥堵要花一小时。帐篷间只剩10厘米空隙。”

贾马尔·阿布雷利哀叹厕所溢满,新来者几乎无立足之地。“我们怎么挤得下?他们能住哪儿?难道住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