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商名流幕后的“隐形操盘手”尼古拉斯·米特罗普洛斯逝世,享年73岁——他曾是市长、州长乃至总统候选人的最信赖智囊
从比尔·克林顿入主白宫到吴弭当选波士顿市长,尼古拉斯·米特罗普洛斯通过培育竞选奇才和未来政要,在塑造地方和国家历史上扮演了关键角色。
“尼克是我的政治教父,”乔治·斯蒂芬诺普洛斯说道。他在克林顿竞选中的高层工作,正是源于米特罗普洛斯在迈克尔·杜卡基斯1988年总统竞选期间对他的聘用。“他把我带进杜卡基斯的竞选团队,让我踏入国家政治舞台。他给了我机会,一直关照我,我永远感激这一点。”
作为政界人士的长期密友——曾在托马斯·M·梅尼诺五任市长期间每天早晨与他通话——米特罗普洛斯多年前就预见了未来。当年他遇到还在哈佛法学院就读的吴弭,并精心安排了她第一次在市政厅的实习。
“他是一位朋友和顾问,他的智慧远超越政治,深入人性,”吴弭说。“他总是看到人最好的一面。他能识别才华和服务社会的驱动力。”
米特罗普洛斯先生还帮助塑造和扩展了哈佛肯尼迪学院的课程与声誉,于上周一在剑桥市的奥本山医院因心脏病并发症去世,享年73岁。他生前居住在剑桥。
尽管本质上是众多当选官员的幕后顾问,他公开最高调的工作是在他最希望成功的竞选活动中。
当马萨诸塞州州长迈克尔·S·杜卡基斯在1988年竞选总统时,他是其顶级助手,但最终输给了当时的副总统乔治·H·W·布什。
米特罗普洛斯先生总是紧贴在他的朋友身边,就最复杂和敏感的事务提供可信建议。他还关注最微小的细节,比如陪杜卡基斯进行健步走,并确保早餐时为这位以节俭健康著称的候选人准备好麦片。
“特别助理这个头衔远不足以描述他在总统竞选中的作用,”《环球报》的琼·文诺奇在1988年写道。“在州长的每次竞选行程中,米特罗普洛斯提供近乎全天候的建议和陪伴。作为杜卡基斯密友圈中的一员,他是锚点和第二自我,在动荡的国家竞选漩涡中提供稳定。”
斯蒂芬诺普洛斯说:“看他做那份工作让我也想做。那是世界上最酷的工作。”
杜卡基斯和米特罗普洛斯先生还因希腊血统而结缘,有时当他们不想让别人——包括记者——知道讨论内容时,会用希腊语交谈。
受1960年代政治和社会行动主义的启发,米特罗普洛斯先生刚达到投票年龄就开始从事政治,为18岁年轻人办理选民登记。
他20岁出头时竞选州议会席位,在初选中落败。大学毕业后,他参与了乔治·麦戈文和吉米·卡特的总统竞选活动。
在杜卡基斯1988年总统竞选前后于肯尼迪学院工作期间,“尼克在我们为新市长和新州长设计的项目中起到了奠基作用,”该学院创始院长格雷厄姆·艾利森说。
艾利森表示,米特罗普洛斯先生在1970年代被聘为学院政治研究所副所长,然后在1990年代担任陶布曼州与地方政府中心执行主任,帮助扩展了肯尼迪中心的课程并扩大了对各地当选官员的吸引力。
通过包括1980年代在杜卡基斯政府中担任人事主管以及数十年为企业高管提供咨询的工作,米特罗普洛斯先生赢得了终极人脉连接者的声誉——发现潜在领导者并将他们介绍给导师、工作和朋友。
“他非常认真地对待工作的这一部分:关照人们,提携人们,照顾人们,”斯蒂芬诺普洛斯说。“我是——我不知道,我随便说个数——我是他这样帮助过的5000人之一。”
当大卫·达历山德罗在约翰·汉考克金融服务公司职业生涯早期时,远在升任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之前,米特罗普洛斯先生突然打电话约他吃午餐。
“他说,‘我的工作是连接重要人物,万一你是其中之一,我不想错过你,’”达历山德罗上周回忆道。
“他有一种非凡的方式与优秀的人合作和相识,”杜卡基斯在电话采访中谈到米特罗普洛斯先生说。“我们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种能力。但他有。”
米特罗普洛斯先生1952年2月20日出生于剑桥,在中央广场长大。父亲西奥多·米特罗普洛斯是麻省理工学院的电气实验室工程师,母亲凯瑟琳·法瓦斯·米特罗普洛斯在洛厄尔长大,小学辍学后在纺织厂工作以帮助养家。
米特罗普洛斯先生从现在的剑桥林吉与拉丁高中毕业后,始终与童年朋友和根源保持紧密联系。他的祖父、同名尼古拉斯·米特罗普洛斯在1900年代初从希腊移民,定居在中央广场,是一名修鞋匠。
“他一直深爱剑桥,从不想离开,”米特罗普洛斯先生的女儿亚历山德拉说。“他一些最老最亲爱的朋友是和他一起在那里长大的。他想一辈子留在剑桥,他也做到了。”
在波士顿大学学习政治并获得学士学位后,他前往英国牛津大学攻读另一个学士学位。
米特罗普洛斯先生与毕业于韦尔斯利学院并就读肯尼迪学院的纳伊拉·萨尤恩结婚,育有三个孩子:亚历山德拉、西奥多和阿里尔,均居住在马萨诸塞州。
亚历山德拉说,尽管他们的婚姻以离婚告终,但米特罗普洛斯先生和纳伊拉几乎每天仍保持通话。
1999年离开肯尼迪学院后,米特罗普洛斯先生转向全职咨询工作,成为政治和商业领域的重要顾问。
“他知道如何让事情发生,”斯蒂芬诺普洛斯说。“除了所有的政治敏锐度和政治人脉——在他沙哑的声音之下,他是一个异常温暖的人,以非常积极的方式触动了许多人的生活。”
米特罗普洛斯先生对朋友始终忠诚,2023年前州长杜卡基斯90岁时,他仍陪伴在其身边。带他去一个希腊裔美国人组织晚餐,并后来告诉《环球报》,“400名希腊人”用两种语言为杜卡基斯献唱。
“我爱这家伙,”杜卡基斯上周说。“他太棒了。”
除了子女和前妻,米特罗普洛斯先生还留下两个姐妹:马萨诸塞州的玛格丽特·奥蒂斯和加利福尼亚州的索菲亚·卡明斯。
葬礼仪式将于周一上午10点在沃特敦的Taxiarchae希腊东正教教堂举行。
如果说在政治中,米特罗普洛斯先生是肯尼迪学院艾利森所称的“政治家中的政治家”,朋友们也视他为交谈者中的交谈者——无论是一对一还是更大场合。
“他会召集这些长晚餐,讨论需要做什么,以及如何从过去政策斗争的成功或失败中吸取教训。他总是怀有希望和计划,让我们更接近未来需要做的事,”吴弭说。
“我心碎了,”她补充道,“非常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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