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战火围城:民兵暴行升级,酷刑、性侵与饥饿封锁下的生存绝境
恐惧与折磨刻在北达尔富尔难民营的每一张脸上。
当他们描述16个月围城中的幸存经历时,眼中只剩绝望——这座苏丹最古老的城市正在吞噬他们的至亲,战火蔓延,村庄接连化为焦土。
酷刑、性侵、蓄意饿毙…这些骇人细节被反复诉说,字字泣血。
妇女谈及未来便瘫倒在地痛哭,老人向天空举起颤抖空洞的双手,祈祷迟来的救援。
几乎零援助的避难所里,营长递来的清单写满对净水、药品和食物的乞求。连联合国标志性的白色防水布都成了奢侈品。
破旧的帐篷布料勉强塞满树枝墙的缝隙——这些由流离失所家庭搭建的传统茅屋,成了他们躲避争夺州首府法希尔战火的临时避难所。
他们没有逃往邻国乍得,而是守在这里等待围城解除的消息,等待归家之日。
但那个消息,或许永不会来。
「我们亲耳听见他们被处决」
炸弹坠向法希尔时,受伤的平民挣扎着前往全州最后一家运转的医院。但蒂纳医院的病床大多空着——这里无力为需要者提供免费或补贴治疗。
「太艰难了,没钱就得不到救治」,乌斯曼·亚当医生站在腹部中弹的消瘦少年床边说,「我们需要支援,药物或资金,无论如何都需要!」
附近营地里,女人们为被杀、失踪或困在法希尔的兄弟、父亲和丈夫哀悼。许多人试图逃离时竟遭遇快速支援部队(RSF)的酷刑逼供。
「若付不起赎金,他们就把人拖进办公室般的房间威胁:『拿不出钱就处决你,或更糟』」,20岁的母亲扎赫拉在已改作临时庇护所的蒂纳女校告诉我们,「男人遭殴打抢劫鞭刑,我们妇女被围在草席上听着一些人被处决。即便交了钱,他们仍把女孩拖进房间…不知是殴打还是强奸」。
草席上的妇女们哽咽着附和:「殴打、虐待、羞辱——你能想到的恶行我们都经历了!」
一位名叫莱拉的母亲搂着四个孩子呆望地面。当被问及是否还想重返法希尔时,她刚说出「不」字,周围妇女立刻哭喊:「要回去!凭真主的恩典我们一定要回去!」莱拉虚弱地点头,眼中却凝着永失故土的绝望。
婴幼儿沉默地蜷在母亲膝上,许多已出现创伤性休克症状。一位老妇人带我们去看茅屋里的孙儿——极端逃亡环境让这名婴儿双目失明。「怀着他逃到塔维拉营地时已临产」,母亲纳迪法说着,膝头的穆斯塔法哭闹不止,瞳孔无法聚焦,「出生16天就被迫继续逃亡…我们后来才发现他看不见了」。
孩子的外婆和祖母轮流安抚婴儿,后者哽咽道:「我儿子——孩子的父亲——在逃亡中失踪了」。
「他们杀了我的孩子」
老妇哈瓦颤巍巍走来:「RSF杀了我孩子、亲家,让孙辈成了孤儿…他们当着我面强奸了两个小女儿!女儿们因羞辱逃亡,我再没见过她们…」
营地主任兼应急响应组志愿者阿法夫·伊沙克医生在一旁失声痛哭:「处理成千上万案例后我已濒临崩溃!早晨喝茶常忘记吃饭…那些证词在脑中回响,像幻觉一样」。
所有人视她为救星,但重担几乎由她独扛。当应急厨房资金断供,饥民围住她哭诉。这位医生自2023年4月战争爆发逃离喀土穆家园后,一直独自住在营地——她的丈夫加入了RSF。
此后,她不断目睹丈夫所属部队在喀土穆、故乡法希尔及整个地区实施的暴行。「RSF针对特定族群」,她惨笑道,「若来自扎加瓦、马萨利特或富尔部落就该被杀被强奸;若父母来自里泽盖特或马哈米德部落,就能幸免」。
致西方世界的一记耳光
今年1月,拜登政府认定RSF在达尔富尔实施种族灭绝——恰逢前国务卿鲍威尔2004年作出同样声明20周年。但这项认定未能遏制暴力。
苏丹政府指控阿联酋向RSF提供武器和后勤支持。尽管阿联酋否认,当地多人指认其参与战争。而英美等西方盟友的沉默,与昼夜不停的枪炮声形成刺耳对照。
当被问及国际社会的忽视时,伊沙克医生情绪失控:「我谴责国际社会!他们怎敢一边谈论人权,一边无视这里发生的一切?人性何在!」
版权声明:本文由龙图网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