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萨拉·杜特尔特案件的参议院档案

菲律宾马尼拉——8月6日，参议院上演了一场罕见的宪法平衡术。

参议员们以19-4-1的投票结果通过决议，决定将针对副总统萨拉·杜特尔特的弹劾条款归档——这一决定既未永久结案也未推进审判，而是在最高法院审议众议院上诉期间将其搁置。

最高法院于7月25日宣布该投诉无效，此前众议院于2月5日将弹劾条款移交参议院数月后，案件又被发回下级议院。

这项立即生效的裁决同时声明参议院未获得该案管辖权。

众议院领导人随后提交了复议动议，敦促法院重新审视裁决。

在投票前的数小时辩论中，参议员们艰难权衡：是像部分杜特尔特盟友主张的那样直接驳回案件，还是保留案件以待法院改变裁决。

审慎的"暂停"

参议院会议当天早晨，已退休的最高法院副大法官阿道弗·阿兹库纳在脸书发文阐述了他认为参议院面临的三个选择：

• 不作为：等待最高法院处理复议动议，"出于对法院的尊重，在各方充分听证后，法院仍有机会重新审视其至关重要的裁决"
• 推进审判：这将违背最高法院立即生效的裁决，可能引发宪法危机
• 驳回弹劾条款：若法院后续推翻原判将引发问题，且因"参议院...已将弹劾条款退回众议院...仍在等待...确认其准备起诉"

最终参议员们选择了第四条路径：归档。阿兹库纳将其描述为"非驳回"而是"在本届国会届满前可随时调取的搁置"。

问：参议院是否有权归档弹劾投诉？

"有的，"作为1987年宪法制定者之一的阿兹库纳表示——在当前情形下，归档是更优选择。

"我认为这是参议院的正确举措，实质选择只有两个：其一是尊重法院立即生效的裁决，因此不应推进审判；其二是直接驳回弹劾条款。但最高法院仍可能改变决定，"他在参议院归档弹劾投诉次日接受电视采访时表示。

"事实上复议动议尚待审理...因此出于对该程序的尊重，参议院不应直接驳回弹劾条款。所以他们采取的措施是暂时搁置...既不驳回也不推进审判。参议院的做法是妥当的，"他补充道。

律师兼宪法学教授霍华德·卡列哈向《问询者报》表示，归档意味着"（该事项）被搁置，在最高法院案件裁决前不处理任何弹劾事务"。

"考虑到立法和司法部门是政府的平等分支，这并非理想或最佳状态，"卡列哈指出。

"尽管如此，归档优于驳回...弹劾程序仍然有效，若最高法院修改或撤销原判可立即启动，"他补充道。

问：作为立法机构的参议院能否归档本应由弹劾法庭裁决的事项？

卡列哈认为更妥当的做法应是先以弹劾法庭形式召集参议院：

"既然弹劾法庭已成立，所有关于弹劾的事项本应由弹劾法庭审议，"他表示。

"（应做的是）召集法庭，待所有参议员法官（新增12名）与现任参议员法官宣誓后，对当前动议或议题进行表决，"他补充说。

阿兹库纳则提出相关观点——若最高法院推翻裁决，参议院无需重新召集弹劾法庭即可恢复程序。

"他们只需以参议院形式重新召集，因为是参议院归档了案件。这是归档而非驳回，属于参议院行为。参议院掌管自身档案，因此可从档案中调取材料，"他解释道。

阿兹库纳补充："档案系统是众议院或参议院的制度建构。他们可暂时存放材料，亦可随时调取。"

参议员张侨伟在投票前查阅参议院规则后说明，从档案中调取弹劾条款并重新列入议程有两种方式：

• 经五名参议员投票通过，适用于最高法院推翻裁决并批准众议院复议动议的情形；或
• 经多数票暂停规则，使议院能将案件重新列入议程

张侨伟指出，无论哪种情况，"都需有人提出动议"启动程序。

问：参议院此举对未来意味着什么？

阿兹库纳认为归档等同于"不作为"，直至最高法院通过总检察长办公室对众议院复议动议作出裁决。

"（参议院）选择要么不作为，要么推进审判，要么驳回条款。这种归档近似不作为，即等待最高法院对复议动议作出最终裁决，"他解释道。

"既未驳回案件，也未进行审判。这是在等待...当最高法院改判时，我们将调取档案，"他继续道。

不过他提醒改判"或许可能性不大，因为原裁决是全体一致的"，但强调：

"关键在于倾听——（最高法院）将听取对其裁决的所有批评，从而了解有人指出的裁决中事实与宪法错误。是否采纳取决于他们。"

"无论作何决定，我们都应遵守，因为其最终裁决就是法律的一部分，"阿兹库纳表示。

卡列哈称此举在当前情况下"稳妥审慎"：

"这既非任何一方的失败也非胜利。只为最高法院重审裁决争取时间，同时给萨拉副总统喘息空间，但悬而未决的问题依然存在，"他说。

"既充分尊重最高法院，又保持弹劾程序生命力，"他补充道。

不过他强调，选择归档而非驳回"保留了天边微光，等待未来更耀眼的时机"——这种折中方案避免在国家等待最高法院最终裁决前过早终止程序。